《南方视窗》报道,车轮碾过蜿蜒的山路,窗外的绿意渐浓。七月的阳光透过枝叶,斑驳地洒在车窗上,我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致——麻潭山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,雷公岭的老屋就坐落在半山腰。二儿子柳雷博坐在我身旁,他刚从华盛顿飞回,一年未归,此刻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怀念。
"爸,那棵柚子树还在!"雷博忽然指着前方。果然,大哥家的院子前,那棵老柚子树依旧苍翠挺拔,沉甸甸的果实压弯了枝头,仿佛在向我们招手。大哥柳树田和大嫂郭建英早已站在院门口等候,阳光洒在他们斑白的鬓角上,笑容里盛满了岁月的温暖。雷博一下车,便快步上前拥抱伯父,那一刻,我仿佛看见二十多年前的自己,也是这样急切地奔向家的方向。
展开剩余66%第二天中午,院子里早已热闹非凡。大姐聪玲和姐夫、二姐小玲和姐夫都到了,哥哥的孩子柳琼带着爱人刘超和他们的儿子刘景榕,二姐家的吴俊达也风尘仆仆地赶回。四姊妹齐聚,小辈们嬉笑打闹,院子里充满了久违的欢声笑语。大姐拉着我的手,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长里短;二姐端出刚摘的桃子,酸甜的汁水在唇齿间漾开,是记忆里的味道。
我踱步至院外,望着麻潭山葱郁的森林,想起早些年这里花岗岩开采的热闹景象。那些石头被雕琢成精美的栏杆、石阶,铺展在天安门广场、黄鹤楼、岳阳楼,甚至家乡的五一广场和爱晚亭。而最让我感慨的,是山间那口甘甜的山泉,传说八仙之一的张果老曾在此隐居,福佑这一方水土。如今,山泉依旧清澈,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善良人们。
暮色渐沉,晚风轻拂,风扇拂拂的微风中摆开了圆桌,一家人围坐,举杯共饮。雷博和几个小辈凑在一起,翻看手机里的照片,讲述着外面的世界;而我们几个老兄妹,则回忆着儿时的趣事,笑声在山间回荡。夜空中繁星点点,山风送来草木的清香,这一刻,我深深觉得——无论走多远,根始终在这里。
丁字湾归省感怀
粤海飘蓬廿二霜,麻潭今日又芬芳。
雷公岭上云含翠,果老泉边水带香。
石采当年成胜迹,家回此际话沧桑。
最怜柚满枝头重,犹似亲情岁月长。
文/图:柳洪亮
《南方视窗》
编辑:彬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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